曹嵩短短一句话，让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。

良久，蔡邕说道，“二十多年前在豫州第一次见到刘恢时，他指着路上的皑皑白骨，他忧伤的问我一个问题，百姓为何要遭这些罪？究竟是谁把这些罪强加给了百姓？

当时的他在老夫看来，着实有些大逆不道。”

刘虞点了点头，“前不久，张让病了，我前去看他。

他提起了当年的一个故事。”

“什么故事？”荀爽急切的问道。

“张让说，当年灵帝得知刘恢在辽东所作所为以后，可以说惊怒交加。

因为那一刻他才知道，自己当年放刘恢离开，希望他改革打倒世家豪族是错误的。

因为灵帝发现，刘恢的目的根本不是打倒世家豪族，而是推翻刘家高高在上的统治。”

“先帝这个人虽然毛病不少，但是眼光还是真不错。

不过，那个时候辽东大势已成了。

这些年，所有的人看到的大统领只有笑容，而很少有人看到大统领心里的煎熬。

文若曾经说过，辽东的一系列变革，对于大统领来说，心里都非常难受。

我们很多人忘记了，他是皇帝的儿子，也是高祖和光武帝的子孙。

他亲手推翻祖宗的基业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无比艰难。

最关键的是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素未谋面的天下百姓。”荀爽对此心中可以说波涛翻涌，他不知道刘恢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。

荀爽不知道，在座的人也不知道，恐怕只有刘恢自己才知道，自己会遭遇噩梦，时常半夜被惊醒，时常也在问自己，为了一群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推翻皇权值不值得？

陈珪赞同的点了点头，“说句实话，老夫原本一直担心的是被清算，后来才发现，自己格局太小了。

用大统领的话说，大奸大恶的人不能姑息，其余没有血案的人放弃追究，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罪，而是因为很多历史原因造成的，华夏需要和解，需要所有的人进行和解，只有这样，才能重塑华夏，如果所有的人今天你整我，明天我整你，谁也无法得利，这片土地的人研究整人上千年，也该停下来了。

从那一刻起，我才知道，自己看低了他，大汉所有的人都看低了他。

因为他心中已经没有私仇了，只有对普通百姓遭遇不公的愤恨。”

“今天的华夏处处以百姓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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